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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追星

【真切】真田左助回忆录

真田弦一郎侄子真田左助视角:


  虽然弦一郎介绍说是只比他小一岁的学弟,我还是习惯叫他赤也哥哥。我那时候年龄太小,虽然应该是知道弦一郎其实只有十五岁,却因为他总是板着张脸,总觉得他应该和我爸的年龄差不多——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按照辈分,我本来就应该叫他叔叔。

  而赤也哥哥不一样,即使弦一郎多次在我耳边咕嘟说这是他的同学,他们应该是平辈的,不能被我喊得好像活活差了二十岁,我还是坚持认为他更符合我心中“哥哥”的形象,活力、朝气,而且长得也很年轻。

  没有明说过,我其实还挺喜欢赤也哥哥来我们家玩儿。弦一郎第一次带他来家里时是我6岁的时候,算来应该是他国三担任网球部副部长的时候。年代久远,我已经忘了那天具体是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我过得非常快乐,不过我推测,估计也就是和赤也哥哥一起打了游戏,或者跟他一起对弦一郎进行了恶作剧之类的。我们家一直比较严肃,别人家大人都是给自家小孩买玩具,而太爷爷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把我抱在了棋盘面前要教我下棋,而弦一郎则想着要我跟他一起四点起床练习打坐和剑道。也因此,同龄的朋友们都嫌我太严肃老成,总是邀请我一起去写作业或是去图书馆阅读,而一说到出去玩,却总是嬉笑着说:“这种事左助才不会跟我们一起去吧?”而我当然不会说:“才不是,我超想和你们一起出去玩!”这种话,总是保持着真田家特有的严肃表情点点头跟他们说再见,然后回家看书。

  可以说那次之后我就常常盼望着赤也哥哥可以常来我们家玩,而我的心愿也总是能够达成,他们两那时候关系就很好,而且大有越变越好的趋势,具体体现在赤也哥哥来我家玩的频率越来越高,有时候还会在我家过夜,那时候我们三个可以一起玩到九点(也就是弦一郎去睡觉的时间)。其实说是我们三个一起玩,倒不如是我们两人一组,剩下那个人就在旁边看着。我和赤也哥哥都很喜欢玩游戏,弦一郎一向不喜欢游戏机,总是会抱着手在旁边一会儿说我们“松懈”一会儿说我们“玩物丧志”。可虽然这么说,他还是会给我们切水果,有时候还在我们因太投入而来不及空出手时拿签子戳上切好的水果送到我们嘴边。赤也哥哥游戏打得很好,即使是跟我这个新手一起也总能够轻而易举地取得胜利,而每当我发自内心的夸奖他(虽然一般还是板着脸的棒读)时,弦一郎总会低着头发出“哼”的一声,我听着着实有点好笑,总觉得这声音透着点...嗯,是透着点铁汉柔情吧。至于我和弦一郎的游戏就是一起下棋,我是下不赢他的,但是一般弦一郎会要求赤也哥哥也来加入棋局,这时候我的水平便成了三个人的中游,甚至在赤也哥哥和弦一郎对战时还可以指导一下他,虽然最后的结局是我们两个人一起也不能下赢他。而弦一郎和赤也哥哥的娱乐活动最通常的是网球,他们本来就是网球社认识的前后辈嘛,这也不足为奇,只是我记忆最深刻的一点是赤也哥哥在运动完后有时会去买上一听弦一郎最看不上的“毫无营养价值的汽水饮料”,在赤也哥哥喝了几口后会被弦一郎抢走,一边还是念叨着他的老三句“对身体不好”“少喝冰的”以及“那个青学的新人就是因为喝太多碳酸饮料而长不高的”,一边自己咕咚咕咚灌下去,我那时候难以理解——既然是垃圾,不如直接扔掉更好,为什么要自己给喝掉?现在看来这应该不过是他们之间的情趣罢了。

  之所以领悟到这可能只是他们之间的情趣,是在那次不小心看到他们俩在接吻之后。

  没错,他们居然在接吻,就像电视里面的人一样接吻!

  本来想偷偷溜到客房里去找赤也哥哥再来一局游戏,推开房门却看到弦一郎正把他按在墙上亲,我那个角度只能看见弦一郎的背影——和赤也哥哥闭着的、拥有长睫毛的眼睛。

  我赶紧趴下身然后捂住嘴巴,再鬼鬼祟祟地溜出了房间。当时我好像已经九岁了,弦一郎是高三生,而赤也哥哥读高二。听说他们是在不同的学校读书,所以赤也哥哥只有在放长假时才会偶尔来我家玩。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段关系的,是最近,还是赤也哥哥第一次来我们家时,或者是更早?我想到以前,以前弦一郎总是睡得很早,连我都比不过。而赤也哥哥是一个晚睡派,太爷爷睡得更早,爸爸妈妈伯伯伯母又经常不在家,所以当赤也哥哥在我们家留宿时按理会发生只有我和赤也哥哥两个人在房子里走动的情况的。弦一郎却每次都勒令我早点去睡觉,任凭我怎么拒绝也不管用,我也是在那时才顿悟,虽然我们俩经常处于一种我捉弄他的的关系之中,但是他的力气和速度其实是比我强上很多的。然后又连说带劝地把赤也哥哥也弄到房间里,然后自己也进去呆一会儿,再神清气爽地出来。

  想到这儿,我居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倒不是因为歧视(不过我那时候也不懂什么是歧视),只是突然觉得弦一郎这个人真是小气,居然连自己侄子的醋都要吃哦?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有些惭愧,一向被说是“像个小大人”的成熟的我居然躺在床上开始流眼泪,不是难过,说是愤怒倒更合适。小学班里也有恋爱的人,我的好朋友佐藤就和他扎着双马尾的前座正在恋爱,每天拉着手一起上下学,抛下了原本一起回家我和松阪。有一种没由来的受骗感,明明我也是赤也哥哥的朋友,他们两个偷偷谈恋爱却不告诉我。

  “左助?”

  可是我还是擦干了眼泪跳下床去开了门,他俩一起站在房间门口,赤也哥哥在前面,弦一郎靠后一点,两个人都在笑。

  “你笑什么笑啊臭大叔!”我保持着惯常的冷脸向弦一郎说道。

  他却没有生气,反问我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去打网球。

  去网球场的路上弦一郎非要给我们两个人都买冰淇淋,赤也哥哥的是巧克力味,我的是草莓味。虽然我一再声明我不喜欢草莓味我也要巧克力,还是被他以“妹妹头都是吃草莓味”这种破理由给拒绝的。吃到一半,弦一郎又拿走赤也哥哥的冰淇淋,说这种垃圾食品不能吃太多。我舔着我剩下的半个冰淇淋,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觉得弦一郎实在是只会用这么多年来都毫无进步也并不浪漫的管家婆式调情手段。

  我那时刚刚开始打网球不久,在初学者中水平算不错。而他们两个虽然升入高中后较国中时减少了放在网球上的时间,但是吊打我还是不成什么问题。赤也哥哥喋喋不休地在我耳边纠正我的挥拍动作,教我怎样做出预测判断,告诉我如何做到先发制人,甚至给我说怎样耍一些小小的计谋。而弦一郎只是铁着脸闷着声发球过来,偶尔呵斥两句说我姿势不对,力道不够,体力也不足,并且在一局下来后说:“如果我是你,我就应该再多加强手臂力量的训练!”

  我回答说:“我本来就只是打着玩而已啊。”

  弦一郎皱眉:“俗话说:‘认真做,出智慧;半途而废,出抱怨;马虎做,只出借口。’无论做什么事,如果不认真,那是万万要不得的。”

  赤也哥哥低头对我说:“我一直想问了,副部长他是从小就这么说话的吗?”

  “赤也——”

  “至少从我出生开始他一直都是这样!”

  “真田左助——”

  弦一郎一直叫赤也哥哥“赤也”,我从来也没有多想过,虽然知道弦一郎称人习惯叫姓氏,就连更早来我家玩的幸村叔叔(或者哥哥,我忘了我当时的称呼)也是称“幸村”,而他却唤他“赤也”...“赤也”(akaya)这个名字写作假名时三个都是以“a”作尾音,读起来时嘴巴必须得半张成一个不规则的椭圆形。“赤”字重音,而“也”字则读轻音,就连弦一郎这种黑脸粗嗓子念起这个名字都好像带着几分可爱的味道。

  也好像带着几分宠溺。

  虽然这些什么弦一郎“可爱”啊,“宠溺”啊,都是我的过度解读,或者说是脑补也不为过,九岁的我还是在大热天打了一个冷颤。

  那天弦一郎送赤也哥哥去公交车站,我也跟着一道去了。去的路上热热闹闹,回来时我俩却相顾无言。我从包里摸出半包口香糖,也分给了他一个,我们两(主要是他)像行军打仗一样快步走回了家。


  我是上初中时正式接触到“同性恋”这个概念的,得益于我们班的那几个腐女子。其中最闹腾的一位是小泉,她有天把课本卷成话筒的样子凑到我嘴边:“您对于boys'love有什么看法呢?”

  我说:“我没什么看法。”

  她本来也不是真的要调研我们的想法做个什么报告书之类的,所以拿着话筒就走了。我想到了弦一郎。

  他那时在东京念大学,即将毕业了,上次回家说是有出国深造的打算。太爷爷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他摇了摇头只说还并未考虑。太爷爷年纪大了,脾气也变好了不少,给他夹菜说希望有了女朋友就一定要赶紧带回来给他看看。

  晚饭后我看见他正在睡房里打沙袋——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安上的。打得快却不准,感觉是个初学者。我敲门进去后坐在椅子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生硬地起了一个话题道:“赤也哥哥假期还来玩吗?”

  他停下了动作,诧异地问我:“怎么了?”

  “没事,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这大黑脸居然笑了,笑得还很灿烂。

  我感觉他应该是要说一句什么话,却被太爷爷叫了过去。他临走前从桌上拿起他的黑帽子端端正正戴在头上便出去了。

我也蹑手蹑脚跟过去,趴在门上听他们说什么。太爷爷耳朵大不如以前,说话声音倒是变得更大,弦一郎为了让他能听清,也大着声音(其实他声音一直大于常人)说话。所以虽然隔着门板,我倒是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左助应该不讨厌切原吧?”太爷爷大着声音说。

  “他刚才还问我他什么时候来我们家里玩。”

  “那到时候便告诉他吧,如果他接受不了就说是我逼你快点成家立业,你故意找了切原来惹我生气。”

  “但是左助会认为我不尊爱长辈而鄙弃我吧。”

  什么?

  我忍不住直接推门进去,那两个正一本正经的讨论着的人好像完全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依然热火朝天地议论着。

  “太爷爷,”我也大着嗓门,“弦一郎大叔。”

  他们这才回过头,齐刷刷盯着我。

  我问:“什么时候?”

  弦一郎绷着脸回答:“你7岁的时候。”

  我无言,补充完整道:“太爷爷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7岁的时候。”太爷爷说完“哼”了一声,喝了一口茶水,“这小子那天放学后和我下完棋后向我抱怨自己国中时的学弟汉字书写水平极差...”

  弦一郎小声说了句:“不是抱怨,明明是想问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平心静气下来认真练习汉字...”

  太爷爷一定没听到他的话:“我说给我看看到底有多差,结果他居然从书包里拿出了学弟的作业本说是他从学弟那儿要来检查的。”

  太爷爷把水杯“砰”的敲在木质小桌上:“我打开一看,汉字书写水平果然很糟糕。”

  弦一郎这回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我翻了几页,发现里面夹着张别的纸。这张倒是不错——于是我仔细读了读,这居然是张情书!我一看落款再仔细看看字迹,居然是我孙子写的?”

  弦一郎的黑脸倒是没用红,只是一直端正跪坐着他他挪了挪腰,又拿右手食指去蹭了蹭鼻子。

  我做梦都想不到弦一郎给人写情书的样子,就像我做梦都不会想到看着古板无趣的弦一郎把人狂野地摁在墙上亲吻一样。

  可是他们却都发生了。

  就像我做梦都想不到我在内心揣了很多年的秘密居然根本不算什么秘密一样发生了。

  我内心又涌起几年前那种受骗感。

 

  我是真田左助,今年17岁。我有一个暴躁黑脸的叔叔叫真田弦一郎,今天他带着他的男朋友回家吃饭了。

  他男朋友和我们家里所有人都不同,甚至是在吃饭时也喜欢说几句话,于是我们家其他人也被他带动的也开始在饭桌上闲谈这种以前在真田家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每次他来的时候真田家便整个变得年轻了起来。

  虽然现在一直被夸奖“成熟”“懂事”,我其实很喜欢这样闹腾腾的家。

  没有明说过,我其实依然挺喜欢他来家玩儿。


-end-


写到最后发现莫名有点左助→赤也的倾向(。

计划二月最后三天写出来结果昨晚得知二月只有二十八天所以只能三小时速打 因此可能有虫以及烂尾以及ooc以及别的

名字也是瞎取的

因为是考研狗所以可能大概近9个月不会再有产出了 12月份一定会抱着对赤也的爱归来的(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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